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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母的几分真情流露定不假,倘若是去东平之路,又恰对着萧寒山所说的“回家”,结合着萧寒山自己反驳的庐山之论,他是东平人么?
这便多了无数种可能,不管哪些,都是很要紧的。原先她只想着或许萧寒山的松口与太后长公主有g系,她要是天真想想他是为她出气而寻侍郎家麻烦也就够了,倘若他不是朝野中所流传的寒门贵子,不是庐山之小户所出的旷世奇才,那一切又是另一幅模样。
他的狠辣她不曾见过,然年纪轻轻便可入阁,还直领了倒袁之案,刀光血影毫不留情,背后是怎样的动机?若是真为江山社稷除宿弊,为何兄长讲萧寒山自仕途起所书之正直,为君执事寥寥无几,甚至怠于寻祖宗之法来利事。
“小姐,什么事这么扰神呢,已经不早了,该歇息了。”知夏瞧见温芸想事出神,又点了句。
温芸抬眼,示意知夏落帘,摇曳的火烛很快变得微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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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夜里,雨稀稀落落停下,一盏昏灯悬在了雾里。
楚轻舟推门而入,摘了淋透的外衣,唇齿还未大开,对着萧寒山手边的热酒便是一通下灌。
一半顺着脸颊划入脖颈之间。
萧寒山瞧不得他猴急的样,只冷嗤:“别坏了我的酒,急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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