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鸢还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又连忙追出去,一路无言跟在他身后,走到回廊的尽头,转角进了一间屋前的廊下,窄小的过道里只有身后两步紧锁的屋门和身前隔着一道阑g的江水。
邱雎砚倚阑坐下,春鸢也就跟着他坐下。廊外的秋江碧流漾西风里,涟漪泛过春鸢掩不住哭泣的眼底,知觉得到邱雎砚正注视着她,她来前就没想好会和他说什么,可斟酌在腹兜转着,不过须臾就付之流水了。她迎上邱雎砚的目光,坦然笑说:“我是想请你来的,可发生了事情,就没按日子办,最后谁都没有请。”
“你和他……拜堂了吗?”邱雎砚始终浅笑着,反而不清他的世情,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介意,却刚才的话在问出口后就后悔了,想来没有谁结婚是不拜堂的吧,多少愚痴了一些。
春鸢以为邱雎砚对她什么都不在意了,他第一次来吴县的那时,一起去见陈槐延,他无所顾忌地牵着她的手走到他面前。刚才却对她旁观不语,神情之间俨然的淡漠与意兴索然,让陈槐延期待的道贺也都落了空。可哪怕他默不作声,让她来去都空,她也不改想念。
“我和他才走到堂室,N娘忽然来找他,说是热病,他就走了,而他母亲在西关,也没有宾客。那时只有我一个人,却哪里都不能去,他一直在照看他nV儿,昨天才来见我,就让我写信给你,让你来帮忙找到周槿。”春鸢回想起婚礼那一天,真是凌乱又草率,不由得低头失笑。
邱雎砚听后,笑容再没有了,他又回到那副冷若霜冰的模样,没有回答春鸢口中的是或非,不过从头至尾的一场闹剧,未及评判的口舌,只是凛然正sE地问她,是否会想回去,不必顾虑旁人、以后、该如何做地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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