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春鸢的手中,柔声笑说:“我吹过了,你喝这一杯。”春鸢觉得不妙,趁他倾身靠近,紧忙附声到他耳边企图阻止他:“少爷,刻意了。”可对方并未理会,她也就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
“陈先生,我与束小姐——”而邱雎砚收回目光,要说出口时停了一停,交叠起双腿向椅背后靠去,右手微微握拳支于口前,才轻声笑说:“私相授受。”
陈槐延闻言,座中震惊,徒留春鸢茫然,她不明白邱雎砚说的是什么意思,想问他先被陈槐延拦下了,称她蒙邱公子眷顾,今日得以相识束小姐,是他的荣幸,继而犹为叹息,实不相瞒地说他对束小姐一见钟情,终究缘悭。春鸢觉得他话中有话,也并不可惜,不过没有过多的误会而安定,再者得以以退为进。此刻邱雎砚与春鸢不谋而合地想到了一处,他不过b他年长了五岁,却也还相貌年轻,是个不见横秋的,二十一岁那一面如何,到如今十年后这一面仍旧彼时的模样,如果不是晚饭时读到信,他早已不记得陈槐延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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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邱雎砚十六岁,同样的秋天傍晚。他的父亲邱杌为尚早的中秋提前从日本回来,身边带着的就是陈槐延,回到了母亲的故园徽州。父亲对谁都怜悯,会救助世上他所能见到的不相识而苦难的人,与母亲相b起,她就凉薄得多,只是旁观,他们的盈与缺。可父亲Ai她,并不会批判她的无情,正为她不需要他的“慈悲”,自成观音,哪怕带着血。
邱家四人与陈槐延一起吃过晚饭后,母亲严矣钗就让邱雎砚带着邱绛慈去到庭院消食。她对陈槐延是没有兴趣的,只时不时问起邱杌他在那边的生活。可坐在一旁的陈槐延却对恩公的妻子别有用心,她眼神清微淡然,对待她的两个孩子时,才有不同,穿着一身皓白似世藏白鸟,又仿佛神明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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