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非常讨厌寄信的人。
正想着要不要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打招呼,岑楼已经看见了她。刹那间春回大地,冰雪消融,他又变回了她熟悉的模样。
“刚才看到你好像不太高兴,谁的信啊?”林蒹试探着问,但没指望岑楼能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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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岑楼只沉默了几秒就说了:“我母亲。”
好书面的称呼,听起来好像是不太熟的样子,让林蒹不好意思追问。
岑楼大约是看出来她有心没胆,也没又隐瞒她。“我父亲被划成□□以后他俩就离婚了。我当时跟了父亲,十几年没怎么联系过所以跟她也不熟。”
“这样啊。”林蒹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她在一个健全的家庭长大,不太能理解岑楼和他母亲的关系。但即使如此,她也能看出,岑楼看到信封时的表情远远不是“不熟”两个字可以概括的,或许还有童年时遭至亲“抛弃”的恨。
岑楼侧头看了看她,轻笑着摸了摸她发顶:“别这幅表情,我父母虽然离婚,但我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可没有什么凄凉的童年。见信就烦是因为我母亲现在总想跟我修复关系。你要是不嫌烦,以后有机会再讲给你听。”
“当然不烦!”林蒹马上表态,她何止不烦,就差把“快告诉我”几个字写眼睛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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