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的视线从太宰治面无表情的脸上逡巡而过,最后又落回织田作的身上,他顿了顿,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说道:我应该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年纪,那么,如果我的脑子也没有出问题的话,你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织、田、君。
森鸥外的语气十分轻柔,他将织田作的姓氏咬在唇齿间细细品味,神情中却堆满了淤泥一般的浓重恶意:三途川那边的景色如何?
还不错。
织田作没有什么表情,但太宰却已经先扬了扬眉,冲森鸥外道:这跟您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毕竟,织田作已经不是您的部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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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用紧张,我只是随口关心一下而已。森鸥外耸了耸肩,用看后辈的无奈眼神向太宰治笑了下,才转过头来继续说:不过说起这个,太宰倒是提醒我了。能够与死人交谈的机会可不多见,我觉得实在有必要郑重的表示一下,关于当年的那件事情,我很想说我很抱歉。
森鸥外的语气温和而亲昵,他凝视着织田作,缓缓诉说道:嘛,不过身为组织首领,我所寻求的一向只有最优解。而让一个只会对着墙壁地面以及空气开枪的底层人员去解决掉危险的敌人,顺便还能从难搞的特务科手里弄到整个横滨只有两张的执业许可,简直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事了。
说到底,森鸥外微笑着:最后牺牲掉的也只有一个对黑手党毫无用处的人,以及几个不属于黑手党也不会对黑手党造成价值的小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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