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我特别留意过,她就在缝纫间的角落里,每天做着与我相同的工作。
「上次……谢谢妳。」四周无人,我小心翼翼地说。
她随即冲着我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这张温柔的笑脸,让我不禁将她与艾莲娜重合在了一起!
「乔安娜·贝隆。」她说。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名字!
「艾伦斯特·德沃夏克。」我毫不犹豫的回应她。
「我知道。」姑娘这般道,「德沃夏克医生,您在布拉格替我父亲免费做过盲肠手术……他叫霍金斯·贝隆,我们一家一直很感激您。」
流落布拉格期间,我曾是个捉刀医生,一直住在贫民旅馆里。
期间,有不少犹太人上门求诊,生活拮据的,我便不收诊费。不过人数太多,我早已记不清所有人的长相和名字,而乔安娜忽如其来的感恩,则教我有点不知所措。
「那令尊现在身体健康吗?」
「他死了。」乔安娜黯然道,「两个月前进的毒气室。」
瞧我问了多么愚蠢的问题!
「对不起……」
「没关系,这不是您的错。」乔安娜安慰我。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沉默了一会儿,乔安娜又开口:「您还要糖果吗?」
我摇了摇头,「谢谢,妳还是自己吃吧。」
「我还有很多,请您不要客气。」乔安娜又不知从哪摸出一把糖豆,不由分说塞进我的掌中,然后快步走到洗衣房的门边冲我小幅度地挥了挥手,算是道别。
她到底是从哪儿得到的这些糖果?
我很疑惑。
不过撇开这个不谈,看着斑斓的糖豆躺在我的掌心,忽然没由来地一阵感动。它们应该是我到集中营这么多天来,看到的最有人情味的东西了吧。
日复一日。
每天都有新犯人源源不断从欧洲各地送往奥斯维辛,而正如霍克尔所言,两个星期一过,集中营便会进行一次「筛选」,特别是关押犹太人的比克瑙:
伤员、不适宜进行劳动的犯人,会被立即送至毒气室进行「人道毁灭」,另外身体稍弱的人则被带进医务室……他们再也没有回来。
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