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被纵闪即失的狂热代替,他牵着缰绳将马调头,那身赤影就安静地站在几丈之外。
此时,武帝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马不停蹄地赶到罗州城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抢夺何垂衣想要的自由?
他静静凝视着何垂衣,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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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垂衣的眼神如亘古湖水,镇定地回视武帝,没有任何波澜,就如一个素不相识的陌路人。
他将长笛放在唇边吹奏,片刻后停下。
笛声中道而止,武帝回神,他慢慢地收回视线,回头看向钟小石,说道:欺君,是死罪。
说罢,他眼神扫过钟小石面不改色的脸,将视线重新放到何垂衣身上。
姿态仍是那样居高临下,眼里却不再带有任何轻蔑意味。
何垂衣,能救他的只有你。
何垂衣凝望着他,眼里有些许不解,你说过君无戏言。
朕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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