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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茗又倒了一杯,却被凌陌抢去喝了,酒精的浓烈让她几乎呛着,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她心中燃起的怒火。
你继续说,我做好心理准备了。太气太恨了,凌陌听到这些,愤怒地不能自已。
季茗被她模样逗笑,别这么义愤填膺,反正他已经死了。
什么时候?凌陌震惊不已,她明明记得大学里填写个人资料时,季茗是写了父亲名字的。
离开你半个月后吧,收到他自杀的消息。
凌陌突然不知该说什么,说恨吧,恨个死人有什么意义,说讨厌吧,那个人又是季茗的亲生父亲。讽刺的是,那时候她们刚刚分开,季茗是如何承受这些接踵而来的打击呢?
她无法用心疼两个字来形容,过去深埋在季茗心底,是别人无法企及的痛。她心痛自己无法共情,无法去安慰,无法去感受,更无法分担这些痛苦,反而让季茗的伤害雪上加霜。
她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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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想,如果那天被他打死就好了,如果当时死了就不会有后来暗无天日的虐打,赌徒跟瘾君子一样,对家人都丧心病狂。他就差烧杀掠夺了,村里没人敢惹他,所以我被打时,得来的都是冷漠的围观,我还记得村口树下的那盏灯,真的好亮,把我身上的伤照得发亮,那些围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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