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宫中紫袍杀手所使的兵刃,那时他觉得它们银亮异常,锋芒逼人,现在回想起来,心里只剩一阵阵的恶寒。
封花凑得更近,微弱的鼻息轻触苏真的面颊,声音也罕见地有些温柔:“所以,要想好好活命,千万不能让人发现了你的特殊之处。”
“我不是。”
苏真下意识摇头。
封花置若罔闻,她凑到苏真耳畔,用更轻的声音说:“总之,藏好点,可别让陆绮发现了。”
苏真瞳孔骤然一凝,寒意钢针般刺进他的脊骨,他机械般地扭过头,不可思议地盯着封花白森森的眼眸。
对视了一会儿,苏真才终于明白过来:封花也知晓陆绮的凶残,所以他说漏嘴时,她愿意帮着解围,刚刚挑选石头时,她虽话语刻薄,却是及时给出了提醒。
这个残疾的少女是真心在帮他?!
可是,她们不是都被篡改记忆了吗?封花为何还清醒着,她到底是什么人?
无数个念头在心里纠缠,抢着要挤出喉咙,与苏真对视的封花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咯咯咯,怎么吓成这样啊,我逗你开心呢。”
封花的笑声惊吵到了南裳,南裳从冥坐中惊醒,眼中饱含怨气。
车缘怕她们又起争执,连忙宽慰了几句南裳,见她不解气,机灵一动,道:
“我给南裳姐姐讲桩趣事吧。”
“哦?”南裳来了兴致,笑道:“你这小丫头听过什么趣事?”
“那是我在喻经上瞧见的故事,很是好玩。”
车缘坐得端正,稚声稚气地讲了起来:“我听说,以前青朱国有个皇帝,生了一个女儿,他唤来太医,命令道:‘你须给我寻些药来,我要她立刻长大,否则就把你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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