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绿的冷光,像在诉说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天尊纵然已是困兽,少女们从它身边走过时,依旧噤若寒蝉,不敢直视。
南裳倒是不怕,她已一心向道,对这等妖物自是横眉冷对,路过时还骂了声“孽种”。
苏真回到车厢。
他与疲惫和恐惧为敌,昏昏欲睡,只盼望着白天快点过去,但老君始终挂在天上,顽固地降下光亮,不让人歇息。车轮碾过起伏不定的山路,在浓淡交错的林子里行远,苏真望着窗外死寂的景色,心乱如麻。
南裳与车缘在车厢内打坐冥想,吐纳修行。
封花不知何时坐到了苏真身边,低声说:“迷途知返,你也不算太蠢。”
苏真问:“你是在帮我吗?”
封花冷笑:“你不仅自作聪明,还自作多情。”
苏真问:“真的只有邪祟才能看到白色的老君?”
“倒也未必,这世上从无必然之事,但…”
封花顿了顿,眼中再度亮起森森的光,她凑到苏真身边,沿着他的脖颈一直嗅到脸颊,“余月,你实话与我讲,你看到的老君,不会真是白色的吧?”
“不是。”苏真想了想,说。
“不是就好,不然…”
封花勾起他的下颌,说:“你身上没有妖气,又长得这么标致,的确不会是妖邪,但会不会是别的东西,可就不好说了。”
“别的东西?是什么?”苏真追根究底。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太巫身。”封花说。
“太巫身?”
“你不会连太巫身都不知道吧?”
封花见苏真一副愿闻其详的神情,这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这个世上大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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