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目送着童不韦离去的背影,一众乡绅们跌坐到了地上,手里那掺了石子与虫子的饭碗摔了也浑然不知。
“这老货是在报复我们。”有乡绅抓着牢门,喃喃,“难怪那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这么巧,那群寻死的百姓还真来寻我们了,原是那一日我等的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的掌控之中呢”
想起同样关押在大牢中的,那曾经声名赫赫的大工匠无力辩驳的那些话“我造的桥不可能如此轻易冲塌的,雨虽大,可这点雨按说是不可能轻易冲断我的桥板的啊”
“我收钱办事,”死到临头,为了辩驳和脱罪,那等昔日不曾明确开口言明的,藏于水面之下的规矩也被大工匠们毫不犹豫的拉了出来替自己辩驳,工匠哭诉道,“为贵人造的东西,我等哪里敢马虎以及偷工减料所有用料都是最好的,是不可能冲断的啊”
可退路的桥板就是被冲断了,这证据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那里,所有人都看得到。
至于工匠口中的最好用料与不可能冲断在所有人都看得到的证据面前自是一文不值。
工匠的辩驳即便是最负盛名的工匠的言语辩驳在眼见为实面前是不值一提的。
实打实的杀人证据自也只能用同样实打实的辩驳证据来打破。
可那所谓实打实的辩驳证据却是这些工匠们拿不出来的。
他们用最好的材料造好了链桥不假,可过后的每一次维护都不曾亲自出面,无法向众人展示自己每一次维护记下的链桥状况,可有损耗云云的。
没有这等实打实的记录,光凭言语辩驳,一句最好的材料委实是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用处。
“工匠也成了棋子,那群百姓其实就是祭品,这群祭品踏上链桥之后唯一的活路就是指望你我给他们开门了。”那乡绅说到这里,忍不住自嘲,虽此时自己的头发乱糟糟的,穿着囚服跌坐在这里,可几日之前自己还张狂的不可一世,又怎么可能给这群贱民开门“姓童的早猜到了你我的张狂,难怪去衙门上缴家财前特意遣人来同你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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