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氏也不算什么小姓,问一问自也正常。
“你道还有哪个田大人?当然是最有名的那个,文武俱全的田大人家了。”有门道的百姓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又对身边几个一同看热闹的说道,“听闻事发之时也是他家的管事拍板一定要上报衙门,不让那些乡绅砸钱封口的。若非如此,这群人指不定又要私了草草了事了!”说到这里,又瞥了眼那些对着尸体哭喊的声嘶力竭的村民们,说道,“虽然眼下看着哭的震天响,可那是窗户纸已经被捅破,不得已而为之了。若是私下里没人知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收钱?要知道这些乡绅横行多少年了,眼下抓了人爆出来的那么多事先前哪里听说过了?”
一句话听的身旁几个看热闹的百姓面上顿时露出了了然之色,瞥向岸上痛哭的百姓,目光不再是先前单纯的看热闹以及怜悯、同情等眼神了,而是倏然变得微妙了起来。
顿了顿,有上了年纪的捋了捋须,笑着说道:“你这般说来…好似还真不好说啊!这人性…实在难说得紧呢!”
“田家的管事自是聪明厉害的,感慨‘还是死了的人最可怜’,道‘都这般做来,风气就坏了!’说着便匆匆跑去敲了鸣冤鼓,不等这些亲人有所反应便将这件事给坐实了。若非如此,哪里还有我等如今看到的公道?”那有小道消息门道的百姓摇头道,“所以啊!还是田大人那等真正懂世情的才会给公道,要不然…啧啧,哪里来的公道?逢年过节烧纸元宝的公道吗?还是收了钱弃了孩子改嫁的公道?啧啧,大家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的。”
“都这般一来,风气就坏了?”陪着难得没有穿官服,做寻常百姓打扮的长安府尹走至泾水河边的府尹夫人看到这一幕轻笑了一声,瞥向身旁的长安府尹,“可我瞧着原本他不说还好,这般一说,再看这群看热闹的看向那些情绪悲恸的家属的眼神,已从怜悯、同情这等导致好风气的眼神变成‘猜疑’‘微妙’这等真正招致坏风气的眼神了。”
“旁人都是坏的,那些死了当家人的孤儿寡母的家眷们更是只要钱不要公道的恶人,就他…是好的!聪明的、厉害的、果决的,维持了我大荣的好风气,还世间一片朗朗乾坤。”府尹夫人说到这里,摊手道,“诺,还有你跟林斐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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