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瞥了眼张钧,方才是谁口口声声说要带他去宫里做事的?
人只要做了太监,心眼就必然不会太大,徐青可不认为张钧是在关心他。
“白骨皮肉,红粉骷髅,终究不过一抔黄土。在我眼里,娶妻生子那是俗人的想法,张公公觉得我是俗人吗?”
“哈哈哈!徐兄弟还是那么有见地!”
见张钧笑得花枝乱颤,徐青便知道时机已经成熟。
呷一杯酒,徐青忽然道:“公公,那金鲤看着好看,但却不如寻常鲤鱼美味,不若转卖给我拿去聘猫,不知公公意下如何?”
“聘猫?”
“不瞒公公,在下家中有一黑猫,是前年聘得,过几日就是聘猫纪念日,若有这几尾金鲤送给它,想来它会十分欢喜。”
“好说好说,这金鲤就当是我送给徐兄弟.”
张钧没在意徐青说的是真是假,他只知道方说到了他的心坎里,逗得他开心了,这点却是比什么都重要。
此时金鲤已经送到后厨,至于金鲤是死是活,张钧浑不在意,毕竟死鱼也能拿来喂猫,便是活鱼,进了猫口,也该成死鱼了。
可出奇的是,等伙计把那鱼篓拎回来时,里面的鱼竟没一条受损。
张钧注意力没在鱼篓上,他此前可不是真的想要吃鱼,说到底,不外乎是鹰嘴说的话讨他不开心,踩着他断掉的尾巴了。
不然张钧也不会闲着没事去买鱼吃。
倒是徐青的注意力一直在鱼篓上,不过当他看到那些鱼都活的好好时,也没露出异色。
唯独德顺楼的掌柜和后厨掌勺大厨一直在背后抹冷汗。
旁人不知道,他俩可是知道,那些金鲤邪乎的很,前脚你刚拿刀片了,转头一看,却发现片的不是鲤鱼,而是一堆的白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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