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跳得厉害。
沈嘉文打开车门把他丢到后座上,绕到前面去发动车子:回家?
年晓米缓过神来,连疼带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不是去我姨妈家。说着报了一个地址,路有些远。手机响起来,他哆嗦着按下接听,那面是妈妈还是姨妈焦急的声音:小米啊,怎么还没回家啊?有没有车?让你哥去接你吧。
不用,我在朋友的车上。年晓米痛得直抽气,浑身酸疼,左脚踝像是断掉一样,动都不敢动。
那边听他声音不对,慌忙问道:小米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就崴脚了对,不要紧,我很快回去没事没事,放心吧,真的没事,很快就到家了,你们先吃吧别等我了
沈嘉文扭头看了他一眼:要不要去医院?刚好也顺路
不用了
你可想好了,大过年的,外一晚上痛得严重了都不好出门找大夫。
年晓米默然。
沈嘉文把车开到市九院,没有x光,值班大夫简单看了一下,建议回去先喷点云南白药试试,如果不行等明天白天再去检查。
大年三十儿,医院里也冷清的很,走廊里的跟外头差不多一个温度,看样子连暖气都没有,处置室的大门锁着,值班大夫又一副不拿病人当回事的样子。沈嘉文拿了药,见年晓米一副残障人士的状态,犹豫了一下:要么去我那儿上了药再回去?很近。
年晓米张张嘴,还没等说什么,已经被沈嘉文再次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