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就是脾气差些的,也会骂骂咧咧的丢给他一个馒头。
除夕晚上,傻子许是吃多了撑到了,又或许是外面的炮声太吵,总之没像往日一样早早睡觉。
零点,春节晚会里响起了准点的钟声,村子里一阵鸡飞狗跳的鞭炮声。
及至村子里的人都睡了,傻子一个人傻呵呵的捡起了炮仗。
放过鞭炮的人就会知道,一串里总有那么几个散了没炸的,小孩子们也总喜欢捡一口袋然后去放炮。
大晚上的,没人跟他抢,傻子捡了好多。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扔出去的时候落到了任家的房顶上,点燃了稻草,继而,火就那么燃了起来。
唯一的疑点就是,任家一家五口竟然没一个人察觉到不对,直至被烧死都没喊出一声“救命”。
许是男人喝了酒醉死过去了,毕竟是除夕晚上,谁家都备了酒只等着这阖家团圆的日子里一起举杯。
许是女人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被呛的昏迷了,一声救命就那么裹在了浓烟里。
至于孩子,就更好解释了。
任家大门外有傻子的鞋印。
周围的邻居也说半夜听到了好几声炮仗声,和依稀的嘻嘻哈哈声,听着像是傻子的声音。
而任家,死无对证。
这是一桩简单的都不需要上任何刑侦手段的命案。
拿到传真过来的调查报告,任小碗躲在房间里哭了一天一夜。
再出来,一双眼肿的像核桃一般。
顾宇森和冯雅茹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对任小碗更好。
可给任小碗改名的事,也就此搁置了下来,说等到清明节的时候去凤城拜祭过了任家人,到时候告慰了他们在天之灵再改。
当着冯雅茹的面,任小碗说好。
可回到卧室没多久,任小碗桌前的垃圾桶里,就多了好几个碎了的瓶瓶罐罐。
任小碗再次跟着冯雅茹出现在安宁家的时候,已是三月的第一天。
“安宁……”
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任小碗怯生生的看着安宁道:“我,我家里的事,你也知道的。如果你介意,我……我就不进去了。”
“小碗姐,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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