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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他撂挑子外出单干自谋生计,丈夫累死累活为作坊操劳,赚的银钱还需分给小叔子三成,怎么算都觉憋屈。
吴氏冷哼一声道:“留的家当?这些年吃饭穿衣耗费的难不成大风刮来的银钱?你若不信,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去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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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怀山瞥眼肃着眉目的妻子,顿了顿,话音比方才弱不少:“即便爹留的钱没了,不是还有三成红利是他的?”
“没错,当初爹是这样说的。”吴氏点点头承认,转而提高嗓音补充道:
“可前提是怀安需呆在作坊中帮衬,如今他拍屁股撂挑子,啥都不管不问还分红利,我心里不舒坦!”
见丈夫神色怔楞没搭话,吴氏低首抽泣起来,“大郎我是心疼你啊,二叔拿你当牲口使唤,怀安却只顾他自个快活……”
“大过年的哭什么……”妻子抽噎声拉回刘怀山的思绪,伸手用裂出细口子的指腹帮她试泪,叹口气说:
“怀安自小脾性跳脱,拘在作坊里心里不敞快。你也看到了,二叔二婶总是无故寻他错,我做大哥的护不住他……”
一想到弟弟那次流着眼泪给二叔赔不是,刘怀山心里就难受的紧。
狠狠眨了眨泛酸的眼睛,勉强笑了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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