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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没干完哪也不许去!”刘守从厉声呵斥道,瞪了眼好似脚上长刺儿的儿子,抬手指指面前规整的木胎,让他接着涂抹桐油漆。
外头的刘怀安冲脸皱巴成一团的堂弟得意而笑,挥着皮鞭大声吆喝,随后满载各类木具的车子缓缓消失刘怀平的视野中。
“爹,你偏心,每次指派给我的活都比二哥多!”出门逛悠的希望泡汤,刘怀平气呼呼委屈控诉。
“再狡嘴那些也是你的活!”刘守从肃着脸沉沉道。
碍于父亲的威严,刘怀平心里即使再不服气也不敢出言顶撞,拿着毛刷子怀着情绪毛毛躁躁抹漆。
同在一个房中的刘守敬含笑轻轻拍拍小侄子后背,安抚道:
“你以为给主顾送货那么好容易,搬搬运运磕着了碰着了都是你的麻烦。再说在作坊学本事不比外面瞎跑强哪里去。”
这个时候,重复多次老掉牙的话怎会入了心早已跟随堂哥飞外面的刘怀平的耳朵里,依然拿油漆宣泄不满。
观此,刘守敬轻轻叹了口气,不再管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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