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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买了草莓蛋糕和感冒药,余洲缩头缩脑穿过夜雨,赶在12点前回到蜗居的小房子。
灯绳在风里摇晃,还未修补好的窗户被风雨扑得簌簌响。余洲轻手轻脚拉亮小灯,妹妹被灯光惊醒,揉着眼睛冲他伸出双手。
余洲把她抱在怀里,亲亲她烧红的脸庞。
“久久,来,过生日。”余洲把一小块草莓蛋糕献宝般亮给她看,蛋糕上插一根“4”字蜡烛。
久久高兴得眼睛都亮了,左看右看,忽然问:“这也是偷来的吗?”
“当、当然不是。”余洲耳朵发烫,忙把蛋糕上半个草莓放进久久嘴巴,“好吃吗?”
吃完蛋糕又吃药,久久心满意足入睡,余洲却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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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子漏风漏水,久久是着凉才导致发烧。而这简陋的栖身处本来也不属于他们:这一带早已没人居住,老楼拆到一半,留下的尽是废墟。
地下室是流浪汉栖居的地方,地面是漏风漏雨的小屋。久久不愿意住地下室,流浪汉们给兄妹俩收拾出这个小空间,家里坐的、睡的、用的,大部分都是兄妹俩捡回来的。
他在床上发呆,忽然望向窗户。外头雷声轰鸣,黑色的影子滑过玻璃,但又像是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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