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弥古丽披着外衣站在门后,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她脸上的得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若北疆军破城,她这个刚入宫的王姬,下场恐怕比阿依莎好不了多少。
甚至会被万军蹂躏!
想到这个后果,弥古丽脸色煞白,后悔进宫了。
而就在北疆发动对高昌国的吞并战争之时,漠北草原的冰雪也在逐渐消融,露出地下泛着青嫩的草芽。
可克烈部的王帐中,却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与压抑的沉闷。
“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喘声从床榻上传来,已经六十多岁的王罕蜷缩在羊毛毡上,发须花白,每一次喘息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
他枯瘦的手指紧紧抓着毡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桑昆坐在榻边,一遍遍用粗糙的手掌为父亲顺气,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里满是焦躁:“简直是一群庸医!”
“治了这么久,父汗的病情半点不见好转。”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儿子觉得,还是派人去金国中都请个大夫来吧!”
“那边的医者总比草原上的萨满管用。”
王罕喝了一口热羊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暂时压制住了咳喘的冲动,脸色才稍稍泛起一丝红润。
他微微摆手,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不用麻烦了。”
“老毛病了。”
他喘着气说道,眼神浑浊却带着几分豁达:“一到冬天就这样,等开春草绿了,自然就好了。”
王罕心里清楚自己的身子,撑个十年八年或许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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