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父王,害死了我高昌多少儿郎?”
“如今连皇宫都占了去,他真当我契俾多是泥捏的不成?”
“我一定要杀了他们,一定要将那两个狗贼千刀万剐。”
库迪那颜坐在对面,一身墨色锦袍衬得他面色沉静,他是契俾多为数不多能信任的心腹了。
此刻他看着暴怒的国王,缓缓抬手按住契俾多颤抖的肩膀:“陛下息怒,车外都是北奴的巡逻队,隔墙有耳。”
契俾多猛地甩开他的手,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息怒?我怎么息怒!”
他指着自己身上的王袍,声音里带着哭腔,“你看看这王袍,穿在我身上和穿在木偶身上有什么两样?”
“阿尔库斯把持朝政,李贼霸占宫闱,满朝文武不是老贼的爪牙,就是见风使舵的小人。”
“我这个国王,连选择自己住处的权利都没有,要窝在你这尚书府里苟延残喘!”
车窗外忽然传来马蹄声,契俾多瞬间噤声,眼底的怒火被惊恐取代。
直到北疆骑兵巡逻队伍离开,他才瘫靠在锦垫上,大口喘着气。
方才在宫殿里强装的镇定早已崩塌,只剩下被压抑多年的屈辱与愤懑。
库迪那颜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递过去,声音低沉而有力:“陛下,臣知道您委屈。”
“可您别忘了,我高昌国上下全系您一人之身,您更是王族所剩唯一的血脉了。”
“汉人有一句话叫做:忍一时风平浪静,等羽翼丰满之日,自有拨云见日之时。”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契俾多紧握的拳头,继续道:“北奴与阿尔库斯,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北奴需要高昌的粮草支撑军队,阿尔库斯需要借北奴的威势,制衡朝中反对势力,这层窗户纸一旦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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