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琉璃,看看凤三,忽然小声说:〃公子,章少爷没有跟上来啊。。。。。。〃
凤三心头一震,暗叫不好,疾奔出去。
进院子的时候希烈还在,后来他抱着琉璃在前面走,进了屋子就张罗着给琉璃和宝卷敷药,紧接着又是铁琴出剑、辞行,竟没有注意到希烈不曾进房。
房外灯烛已熄,黑洞洞的,只有院中积雪映起一点微光。
沉夜中有浊重虚浮的呼吸声,极低极轻,却逃不过练武人敏锐的耳朵。
循声望去,黑呼呼一团身影缩在石阶上。e
凤三心乱如麻,平生第一次觉得情怯。然而当此狭路,又避无可避。凤三站在黑暗里,心潮翻涌如浪,终于长叹一声,迈步走过去。他俯下身去,轻轻搂住地上瘦弱的人影。脸颊碰到希烈鼻尖,凉得石头一样。凤三捧住那张冰凉的脸捂进怀里。希烈身子僵硬,直挺挺地任他抱着,半晌叹了口气:〃别压我的腿,很疼。〃
凤三摸索过去,被希烈抓住手。他嘴里咝咝抽着冷气:〃中了一箭,不过不要紧,是在小腿上,只是疼,也不麻,想必没有毒。〃
琉璃背叛,飞云生死不明,铁琴前途茫茫,几日的心神煎熬,刚才的情怯畏缩,一切一切之后,听到的,竟然是这样平易的一句话。仿佛仍是初见时的单纯,没有那无数的利用算计,没有不久前的舍弃。
陡然间,莫名的悲怆几乎将凤三击溃。
希烈摸了摸凤三的脸,默然片刻,轻声道:〃我快疼死了,你不赶快抱我进屋拔箭敷药,瞎哭什么?堂堂的光明教主,真是丢死人啦。〃
凤三小声说:〃他是我的义弟,我不能杀他。〃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
〃嗯。。。。。。信你一次。〃希烈忽然想起什么,扭住凤三耳朵加了一句,〃下不为例。〃
凤三险些被他逗笑,却有更深的悲怆与烈火般的情愫翻涌上来,将他袭卷,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一时间,仿佛有很多话哽在喉中,又好象一切都不用再说,或者不必再说。凤三将一只手臂插到希烈膝弯下,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往屋中走去。隐隐觉得,怀中所抱的,是上苍慷慨的恩赐,是无价的珍宝。
(二)
四人中只有凤三没有受伤,他武功再高也只有两只手,万一李诩的人马追上来,他又能护得了几个人?夜色深沉,前途未卜,凤三和希烈并肩而卧,默默盘算脱身之计。以褚连城的智谋和教中长老的才智,虽有琉璃埋下的中原三百武林人士之变数,也不可能落败到全军覆没的地步,只要撑过这一关,和己方联系上,后面的路就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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