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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翻过几张书页,汪云崇终于将书一丢,往红木椅背上一靠,自胸中吐出一口浊气。
慕容笛的不请自来让他全然没了静心阅读下去的情绪,对着方才翻看了大半的闲书,眼前却不断地跃出那本薄册上的内容。明明只看了那么一眼,却莫名地,连那每个字的笔画弯折、甚至执笔人在何处断力都记得分分明明。
汪云崇抬头,对着窗外的皎月叹了一口气。
夜色渐浓,南叠枫还没有回来,许是与叶剪繁引荐的那些个人物相谈正欢。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枫呢……?
汪云崇揉了揉酸胀的眉心,抓过桌上的酒壶,将那白玉杯斟了满,连着饮了三杯。
冰凉的酒液滑入喉咙,混乱的思绪略止,汪云崇一手撑着额头,愣起了神。
半晌,被抑下的烦躁之意又再次升腾了起来,而且更加炽烈。
汪云崇推开椅子站了起来,眼前却再次浮出了那本薄册,紫金的龙纹印、苍劲有力的黑字、血迹斑斑的封皮和内页、还有……
脑中不断地有声音在诘问:说、还是不说?!
说还是不说?
他已经是百川山庄的继任庄主,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决断?可是不说……明明是那么亲近的人,为什么要有隐瞒?
汪云崇扯松胸口的衣襟,烦闷地深吸了几口气,燥热难当。
好想……好想把那人抱紧在怀里,什么也不想,死死吻住。
胡思乱想之间,朦朦胧地听到一声轻唤,房门被缓缓推开。
看到门口跨入的纤细身影,汪云崇松了一口气,三两步奔上前,不由分说将人按紧在怀中,强迫着他感受自己胸口的剧烈起伏。
从未在人前显示过的脆弱,在这个人面前,为什么总是一败涂地?
迫切的吻从唇间蔓延向舌根,再从舌面退回到唇瓣,随即黏吮着柔软的唇一路下滑,吻上修长的脖颈。
已被拉扯得松散的衣襟被难耐地扯开,宽厚的手掌滑进已经松垮的里衣,抚上细腻的肌肤,怀中的人却是一挣也未挣,意外的顺从。
难得的乖顺让本就已经窜起的欲望更加肆虐,汪云崇已经稳不住自己粗重的呼吸,一把将人打横抱到床榻上,翻身便覆了上去。
难耐地褪去两人之间碍事的衣物,舌尖黏上白皙的胸膛,滚烫的手指游走在不知为何愈加纤瘦的身子上,挑动着腰间敏感的肌肤。
已经习惯被疼爱的身体对这挑撩毫不推拒地迎合着,身体深处的灼烫如星火一般从腰间弥漫至全身,不成声的浅吟断续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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