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沉迷在他身上的人道:“人到了。”
压在身上的人对这句话置若罔闻,继续不罢休地在那白皙细腻的身子上吮吻,企图引诱对方再次沉沦。
那躺在床上的人儿眼睛一眯,方才暧昧挑撩的意态瞬间不见,膝盖猛的一顶,将压在身上的人一下子踹下了床,狠狠道:“列潇云你有完没完!”
被踢下去的人闷哼一声,抬起头来揉着自己被踹痛之后又被摔痛的小腿,哀号道:“咝……你这踹得也真重,怎么说也才刚刚温存过,哪有你这样翻脸就不认人的……”英朗的形容轻狂的眉宇,正是远烈帮的少帮主列潇云。
床上的漂亮男子不以为意地悠哉穿衣,听到这话冷冷瞧了列潇云一眼,道:“我好言好语地跟你说你当耳边风,非要动手了才甘心,这还是轻的,别惹我往你身上扎毒针。”
列潇云耸耸眉,翻身起来也利索地穿衣,一边凑近床上那人的耳边,邪邪笑道:“我这身子这么合你的意,你哪舍得拿毒针扎我?看来我刚才还不够努力啊,你踹人的力气还这么大。”
漂亮男子瞪了他一眼,倒也真的未做什么反应,走下床来套好靴袜披好外袍,对着镜子将头发利落地梳好,看也不看列潇云便即推门出去,列潇云理了理垂乱的鬓角发丝,也信步跟了出去。
南叠枫和汪云崇由马车载着,行了约一个时辰,抵达荆州城外的一个小渡口。那马车便是方才脱了缰怒冲的那辆,那马儿现正靠在岸边闲闲地吃草,一副乖顺模样,想来方才的脱缰怒驰亦是训练好的。
先是用脱缰的马车来撞,迫得两人进入窄巷,随后是蜂拥而上的黑衣人,知道打不过他两人,在高处又伏了数十个弓齤弩手,最后出其不意地射出一箭,料定定会有一人出手接住……汪云崇暗自冷笑,好一个连环计,这算计的人不知琢磨他二人多久了,竟会使出这么一招来让他两人一起上套,而且——汪云崇看向南叠枫——两人居然一齐出手接了那支毒箭,真是卖给了对方一个莫大的便宜。
渡口上泊着一叶小舟,那黑衣人头子下马解开缆绳,将两人请上小舟,亲自操桨,只自己一人领着两人向江心的画舫划去。
上了画舫,黑衣人引着二人进了一处四面有窗的通透内室,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