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儿没有留意到在他们头顶飞来旋去的南叠枫。
况且这几日真正该担心的主,这时都已在馔瑶馆外死守着。
果不其然,黑夜中南边一抹红光亮起,馔瑶馆随即通明成一片,静谧中隐隐可以听出追逐缠斗的声响,声不大,但足以让殿下的几个侍卫冒一身冷汗,于是互望一眼,很快也急急赶去支援。
南叠枫斜坐在九华宫的檐顶,一只手懒散地撑着身体,夜风中他轻轻地歪了歪脖子,一袭的黑衣跟浓郁的夜色混成一片,仅留出淡悠的眸子和眼周白皙的皮肤在暗夜中格外抢眼。他向馔瑶馆的方向眯了眯眼,眼角又渗出自得的笑意,像只窥巡在狮王领土上的猫。
轻翻下檐顶,还是谨慎地四下探了探,九华宫深处挑着几盏昏暗的暖灯,此时有些的细碎步伐在往返,步履有些欠稳,想是一些宫娥太监听到了外边的声响,惶恐地纷纷往外张望,再有些通报的小吏来报那个已经闹了皇宫四天的贼又现身了。
矮身寻了一处难惹注意的窗口,轻巧地撬去了销,微微掀起一角,腰身一软便溜了进去,再轻轻掩上,蛛丝马迹不留。
顺着墙探进内殿,暖灯依旧暧昧昏暗,助眠的薰香幽幽,加上殿内金丝锦缎的陈设,让南叠枫好一阵暗赞。再深潜入几进厅,灯光渐暗,窗幔上精巧的苏绣都已经看不清了,倒是多了几件披着花缎的横椅几桌,南叠枫压好呼吸,目光徐徐搜去,终于在两扇翠色丝幔后面觅到了一只润得发亮的红木长桌,而上赫然架着的,是一支色泽暗淡的古箫。
箫身上刻出一只翘首游龙,游龙口中含珠,宝珠为浮雕,尽管烛光太过昏黄,尽管年代久远,却隐隐自那箫身之上透出苍茫浑重的大气。
南叠枫看到龙箫眼中一亮,眸中的兴奋尚来不及转移至唇角,眉心却先警觉地蹙了起来。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方才听到殿里那么多细碎的脚步和交头接耳声,为何此时顺着墙走了这么久,连鬼影都未撞见一个?
南叠枫捏紧双拳慢慢靠上一侧墙壁——晚了。
果然,殿内本就不亮堂的灯火忽然齐齐灭去,南叠枫低头闭目,敏锐地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