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是，陛下。”列乌维斯应声，紧接着又道，“陛下，剩下的那些人怎么处置？还需要拉到皇女的面前一一展示给她看吗？”

列乌维斯想起那名人类皇女见到同类身死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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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悲悯，两种截然相反的情感在她的脸上奇妙地融合在一起。当她俯身亲吻对方额头的时候，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静与柔软自她的周身漾开，像一潭映着月光的深水，虽然动人却深不见底。

这种人大概不会对他准备的戏码有所反应，也不会为恶魔带来乐趣。

但陛下说不定会很感兴趣。

“不用了。”

果然，魔王没有像往常那样兴致缺缺，相反，他的神情温和而包容，眼底泛起愉快的幽光，“这种展示没什么意义。”

列乌维斯了然：“那……”

“杀光吧。”

魔王轻飘飘地丢下这一句，转身向长廊走去。

列乌维斯微微躬身：“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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