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地立在那里。
不知为何,我觉得他的神情,似乎甚是落寞。
他刚刚大病初愈,应当开心一些,不应当落寞。
如若他落寞了,心情就不会好。心情不好,病也就不会彻底好了。
而他的病不好,我就只好日日夜夜对着他的背脊骨流口水。
我不要日日夜夜只能对着他的背脊骨流口水。
因为这样实在太浪费口水了。
于是我从树林里走出来,清咳一声,道:“明明穿着白色的衣裳,什么青不青蓝不蓝的?”
阮双瞧见我,微微一怔。
那童子也甚是惊讶,道:“你怎么知道郑先生穿着白色的衣裳?”
我朝他撇撇嘴,并不理他,只是仰头对着墙壁朝院落里头高声讥讽道:“五色都分不清楚,还好意思让别人称自己是‘先生’。”
里头什么反应也没有。
大概那个郑先生是个聋子。
所以我上前,拉起阮双的手就往回走:“你弹琴给一个聋子听干吗?你若喜欢弹琴,可以弹给我听啊。我耳朵很好的。”
阮双没有走,只是侧过头来,神色异常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他向来冷冰冰的,难得有这样复杂的神情,我很意外。
我侧头想了想,觉得他可能是没有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于是我又努力拉了拉他。
他突然发力,将我反拉过来。
“请转告先生,”他扭头对童子道,“阮双今日是特意携舍弟前来拜访先生。”
那童子看了我一眼,又进去了。
我对阮双难得恭谨的态度甚是不满,便道:“古人云:礼尚往来。这个五色也分不清楚还是聋子的人对你这般不客气,你干嘛还要对他客气?”
他依旧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凄美眼底乾坤不明。
我又想了想,想起老头说,阮双是见了那只做工精巧的碗才来打听这个聋子的住处的。
于是我叹了口气,劝他道:“这世间碗多得很。那只碗样子是很不错,不过材质太低劣,上不了台面的。我看你天天端着个清高架子,没想到品味却这般差,执着一只破碗。”
他不理我。
我甚觉无趣。
那个童子已经重新出来,又朝阮双行了个大礼。
“郑先生说,公子应当知道,这里头的规矩是不能坏的。”他说着抬手,指了指门前阮双先前弹的琴,又对我肃然道,“欲见先生,需先执此琴抚一曲,以明心志。”
我呸了一口,道:“你家五色不分的先生不是聋子吗?就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