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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记得,哭到我已经再也没有力气的时候,有个男人走过来,用白狐皮的袍子包裹住我,将我抱了起来。
白狐皮很温暖,很柔软,我仿佛是突然跌进了宁静的海里。
他伸出一根手指,很耐心地替我擦眼泪。
然后,我听到他说:“谋事在人,我不信我什么事也做不了。”
我从白狐皮长长的绒毛里看着他。他二十出头的样子,有一双好看的远山眉,有一张眉清目秀的脸庞,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风雅。
童年之事差不多统统遗忘,可我永远记得太傅当时的模样。
事实上,之后的十多年,每一次看到太傅,我都会想起初见他时的模样:温暖的,柔软的,安宁的,让我,魂牵梦绕的。
回忆到最后我的意识开始昏沉。
然后我似乎感到有人把我抱了起来,把我轻轻放在了很柔软的东西之上。我似乎感到有人喂我吃东西,我还似乎感到有人褪了我的裤子,将冰凉冰凉的东西涂在我火辣辣的□之上。
最后的最后,似乎有人给我盖了一床被子。
很温暖,很柔软,很安宁。和太傅一样。
我睁不开眼睛,只好伸手拉住他,道:“太傅,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没有抽手,只是,极轻极轻地叹了一口气,仿佛琼花般的漫天雪絮,无声飘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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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了几天的病,整个人随波逐流,仿佛只一夜便历经春夏秋冬。
有时候我会在清晨醒过来,看到那个男人在一旁背对着我换衣衫。
他的背上全是鞭痕,纵横交错,无声而残忍地记录下了发生在许久以前的一个不堪故事。
我会很仔细地看着他,努力记住他是如何穿衣服的。
我要学会穿衣服。
我都能从皇宫里逃出来,没有道理不能自己穿衣服。
有一次他察觉我在看他,便转过身来,倒了一杯水,递给我。
“朕不渴。”我道。
他闻言便默默将水放下,继续低头穿衣服。
“那些鞭伤,是谁打的?”我迷迷糊糊问他。
他正在系发带的手停住,青丝垂下,拂过他苍白而没有神情的脸。
〃痛吗?〃我又问。
他看住我,眸底深邃。
我们就这样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儿。
然后他迅速扎好发带,出门而去。
又有一次我在深夜醒过来,看到那个男人趴在桌案上睡得深沉。
月光如水一般从窗口流泻进来,淌过他长长覆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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