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水递到他嘴边,“来,先喝口水。”
贺桑就着贺晏晚的手把一杯水都喝完了,又安静得看着贺晏晚将杯子放回桌上,转回来让他躺下,给他掖好被子,“来,快躺好,小心受凉了。”
贺晏晚原本想起身去绞块帕子来给贺桑擦擦脸,还没转身就被一只冰冷的小手抓住了手腕,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贺桑那有着一头柔顺发丝的脑袋,柔声问:“怎么了?”贺桑不说话,只是抓着不放,贺晏晚无奈地叹口气,只好也钻进了被子,他感觉到贺桑的手微抖的揽到他腰上,头也缓缓地靠到了自己的颈窝处。
贺晏晚轻轻动了动,调整了下姿势,可以让贺桑舒服些,两人静静地躺着,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贺晏晚以为他睡着了,刚想转头看看,耳边就响起了那明明稚嫩却又透着这年纪不该有的成熟的声音,“我刚梦到了我父母和姐姐,那夜也和今晚一样的安静,姐姐哄我睡了以后,没多久我就被院子里的刀剑声惊醒,跑出去一看,好多黑衣人在到处杀人,嬷嬷、母亲的侍女、家丁,这些平日里我所熟悉的面孔都一一在我眼前倒下,我很怕,他们烧着了屋子,好大好大的火,我跑去找父母亲,结果看到一黑衣人从后面一剑贯穿了母亲的胸口,血,红色的血象河水一般流淌下来,我想尖叫,却被姐姐一把捂住嘴带到了厨房藏在炉灶下。。。。。。”
许是想到了当时的可拍场景,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人又轻轻颤抖起来,小手愈加冰冷,贺晏晚将他抱得紧紧地,想要给他一丝安慰,“姐姐这些人是来夺我家的家传宝物冰魄寒蟾的,我们家这次是难逃劫难了,母亲已经死了,我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叫我带着寒蟾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姐姐去引开那些人,我在门缝里看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