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了一项活动——给云闲鹤喂皱喂药。
“外面的花都开了,特别美,等你好了可以出去看看。”贺君芜的语气温柔得无以复加。连他自己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会用如此轻柔的语调说话。
云闲鹤依旧一句话没说,只是在看见贺君芜腰间的佩剑的时候,伸手轻轻讲那把佩剑拔了出来。
贺君芜见状吓了一跳,连忙把佩剑拿回来。
云闲鹤从醒来之后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面无表情,乖巧到令人发指。正是因为如此,贺君芜才更加担心云闲鹤。如果他会吵会闹,或许贺君芜还不会如此紧张。
贺君芜依旧每天按时给云闲鹤喂粥喂药,只是之后,贺君芜向来随身携带的佩剑在进云闲鹤房间的那一刻就解下了,他不想看见有意外,如果云闲鹤真的在他面前变得冰冷,他不知道还会如何。他失去过一次,害怕再失去第二次,那种疼到无以复加,好像心脏都要变得麻木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尝试了。
这天贺君芜给云闲鹤喂了药之后,听见云闲鹤冲着他淡淡笑着说了一声:“谢谢你,哥哥。”
一个多月没有听见云闲鹤说话了,他的声音有种久为出生的沙哑,但是笑容却纯粹得刺伤了贺君芜的眼睛。有多久没有看见这个人笑了?似乎真的是很久很久了,久到他都快忘记了原来这个人笑起来,是连天地都会为之失色的。
贺君芜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听见云闲鹤叫自己哥哥的时候,心里的酸痛和自己快要忍不住溢出来的眼泪。人前向来强硬的他不会将自己的这一面暴露给任何人看。
贺君芜只是小心地摸了摸云闲鹤的脸,依旧很消瘦。他似乎有点理解云闲鹤的那种心情了。只要知道那个人还能灿烂地笑着,即使自己疼得千疮百孔,也甘之如饴。
已经转身离开的贺君芜没有看见云闲鹤阴沉下来的眼神。
宫人每天都会跟贺君芜禀报云闲鹤的动向,即使贺君芜每天都会看见云闲鹤,也还是想要知道他每时每刻都在做些什么。他从来都喜欢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国君,云公子要了一本书。”
“给。”
“云公子要了一支笔。”
“给。”
“云公子要了一根绳子。”
“给。”
“云公子要了一把匕首。”
贺君芜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说:“给。”
如果我可以任你予求予取,你是否也会施舍给我一点?我要的不多,只要你心上的一点点位置。
贺君芜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有如此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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