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潇冷冷走到司马若愚面前,说:“你错在不该觊觎那个皇位,不该逼我想起那个誓言,不该伤害九方瓒。”
梁潇说着背对着司马若愚。他的背后还插着半截箭头,已经没有朝外流血,似乎血肉已经将箭头黏住了。
司马若愚呆呆地看了看梁潇突然觉得自己失败得如此不真实。
“本王并非是九方家的人,本王也不会当九方家的人,本王更不会去争夺那个皇位。因为本王至始至终都没有过那样的想法。”梁潇用力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司马若愚。
“你自残了吧。”
梁潇只让他自残,没让他死。司马若愚只要废掉自己的武功,就可以继续活下去。
可是活下去干什么呢?他将这辈子所有的敬仰,所有的希望都给了梁潇,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梁潇身上。可是最后呢,换来梁潇一句你走吧,你对我而言不是重要的。
司马若愚觉得不甘心,为什么这个男人明明有能力却不愿意坐上那个位置?为什么这个男人明明掌握了天下实权,却不愿要那个称号?为什么这个男人对这所有的权力都可以看得如此淡?为什么这个男人,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
司马若愚裂开嘴笑了,露出满是鲜血的牙。
他最后,连杀了这个男人都做不到,即使这个男人现在受了伤,即使这个男人背对着他。
只是如果一个习武之人肯用背对着你,那么就表示是对你莫大的信任。
司马若愚动了动,让一旁看着的暗影有些担心。
可是司马若愚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梁潇的举动。他只是匍匐到梁潇面前,轻轻亲吻了一下梁潇的靴子。
这是他这辈子唯一肯臣服的一个男人,这是他这辈子唯一愿意为之付出的男人。司马若愚笑着用自己的真气斩断了自己的经脉。
梁潇慢慢走到暗影身边,对着暗影说:“把他好好安葬了吧。”
梁潇说完这句话抑制不住地血气翻滚。刚才吃下的药虽然可以在瞬间恢复一些内力,可是对身体损伤很大。何况梁潇原本就受了伤。
他这才慢慢运气,想要利用真气将自己背后的断箭逼出来。只是真气似乎被什么堵住一般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冲开那支断箭。
那边刚将蚕老打残的甄无为默默念了一边道号,就一掌朝梁潇打了过来。
暗影见这样的情况忙惊得冲上去将梁潇护在自己身后,却被梁潇伸手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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