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记忆太遥远了,对孟新辞来说已经由难以言说变成了可以轻飘飘带过的一句话。
反倒是这几年,明明日子还是三百六十五天组成的一年又一年,却让他觉得周遭发生的事情太过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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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机递给徐春晔,认真地看着他说:“我记不记得都不重要了,反正他已经死了。但你和徐开慈不一样,他还活着,您也还活着。”
手机里是一段小视频,徐春晔接过手机颤抖着点开,是还在大学里的徐开慈。
是他见不得的那副模样。
一头长发都快到腰间,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眼底闪着自信得近乎骄傲的光芒。
是他从未见过的那副模样。
他坐在台上,腿上放着他的二胡,动人的旋律从他指尖倾泻而出。仔细辨认的话,能看到徐开慈指尖破了一点,在不甚清晰的画面中,已经能看到他手指有两道殷红的痕迹。
徐春晔还从来没有见过徐开慈那么认真的时候,或许也有过,大学期间他偶尔回家的时候也会练琴。但徐春晔只觉得刺耳,觉得徐开慈在存心和他作对,明明知道他不喜欢这个,还在家里练琴恶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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