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自己的衣衫,“我没有说过我要走吧,孟新辞你今天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和外人合起伙来气我!你还敢打给狗仔,谁给你的胆子啊孟新辞!”
孟新辞被这句话气得反倒想笑,这个时候反而没什么骂不骂的,只冷冷地如实陈述:“老师,我只是我,除了万均修,任何人对我来说都是外人,包括您。这件事严格算起来是你的家事,我才是那个外人,是你先打电话让我回来把我扯进来的。现在你当然可以呆在这里,但是我觉得徐哥醒过来应该也不想见你吧?那你呆在这里的意义是接着被程航一按在墙上动弹不能吗?”
徐春晔一下子呆呆站在原地,今晚好像每个人都不一样了,每个人都在超出他预想,每个人都在或明或暗地忤逆和反抗他。
关键是,徐春晔觉得自己还没有任何可以反驳回去的话,特别是程航一的那几句问句,每一句都扎心,一直到现在他都还没缓过来。
以至于现在孟新辞问他呆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他都会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没有理由和立场留在这里。
明明他才是徐开慈的父亲,明明那张告家属单上应该是他签字的。
孟新辞刚从片场赶来,鼻梁上还挎着副细框眼镜,他伸手扶了一下眼镜,如蝶翼般的睫毛闪了几下,他还是那副漫不经心又充满讥笑的样子,又一把扶住面色青白的徐春晔,“走吧,我先送您回去。”
两个人走到拐角处都不约而同地往手术室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手术中的灯还亮着,程航一背靠在墙上,身影藏于一盆绿植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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