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证明自己的事了吧。
不过越是这样,她越不能给他留后路。
“阿年,你看着我。”谢无猗直视阿年,“天地辽阔,你的人生还有数十年光阴,在一个人身上——尤其是为了我——浪费太多时间不值得,太过偏执会害了你的。”
她低柔的话语在阿年耳中如利刃划过,他的眼中蓦地升起水雾。
为什么,为什么连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阿年强忍眼泪,转身逃开了,徒留满地的红河兰,像是对他的嘲弄。
谢无猗绕开兰花,手扶砖墙遥遥远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然而谁又见过为流水停留的落花呢……
都说人要抱团才能取暖,可到最后,谁不是踽踽独行?
阿年会疼,但他终究会好的。
而她,亦有自己的道。
谢无猗站在城墙边吹着冷风,直至三更天,两辆马车趁着夜色接近了城楼。
果然来了。
谢无猗勾勾手指叫来旁边的守卫,刚要管他借弓箭,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借我一支箭。”
右手已废,她这辈子都无法张弓搭箭了。
谢无猗左手拈起箭杆,用力向前一掷,试图警告对方,不让他们进入厉州。羽箭扎进马车前的土壤,箭杆“嗡嗡”颤动,昭示着大俞也是会不顾一切杀人的。
然而马车只是在原地停留了一会便继续向前,谢无猗皱了皱眉,带人下了城楼。
一个眉眼温和的年轻人走出马车,对谢无猗躬身行礼,“见过夫人,在下谷赫四公子谷裕阖,与齐王殿下约定今夜一见。”
谷裕阖手中有令信,谢无猗心下冷哼一声,萧婺居然连封达都要瞒。
不过这时候约见主和派……有点意思。
谢无猗不说话,谷裕阖虽不知她的身份,但见周围将士对她毕恭毕敬,便猜测她是萧婺身边的人,兴许是个小妾什么的。他有心讨好萧婺,便笑道:“这位夫人要看看在下的诚意吗?”
谷裕阖引谢无猗走到后面那辆马车旁,掀起车帘打开箱盖,“这些货都是在下准备进献给殿下的,请夫人过目。”
谢无猗大略扫了一遍,里面装有不少谷赫的新式火器。她低头摸了摸火器的外壳,紧接着以披风为遮掩,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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