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月光下温柔地回望谢无猗,“我偷了齐王的刀在剑柄上刻了个哭脸,太子发现后暴跳如雷,追着我砍了好几天,又罚我抄了一个月的书才算完……”
谢无猗不觉失笑,不愧是你啊。
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想起萧爻棺椁里的佩剑完好无损,怪不得当时萧惟那么惊讶。
等等……
萧爻的随身之物是吕姜带回来的,如果太子剑是假的,窦书宁收到太子手书,吕姜又不顾新婚妻子拖着瘸腿离开泽阳,难道萧爻真的没有死?那吕姜此行……
山雨欲来,湖面却平静如昔。
“你看,你也想到了。”萧惟看着谢无猗的脸色一点点变化,重重地拍了一下阑干,“连剑都敢造假,我的这位姐夫不简单啊……”
“不,不是这个。”谢无猗按住胸口,试图安抚自己那颗狂跳的心,“我一直觉得太子妃有一句话很奇怪,她说太子对不起第一批上前线的八万五千七百将士,我也是在刚刚才想到,成慨是不是查过……褚余风更改的存档里写的是八万五千四百?”
萧惟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曹若水说这份存档是建安侯授意修改的,就算他是为了活命随便攀扯,那太子妃呢?”谢无猗快速分析道,“她小产避世,几乎被人遗忘,却还准确地记着这个数字。所以……会不会他们两个的说法其实是真的?”
参战人数与现有记录不符,萧爻佩剑造假,太子亲卫从不离身的札记缺失,三条线索交汇一处,都指向——
吕姜在说谎。
而偏偏此时,吕姜正以祭奠死难将士为由独自前往西境……
一切的幕后主使真的是萧爻吗?
如果他还活着,他要做什么?
“不仅如此……”
萧惟抚摸着泛光的阑干,随手将掌中的石子打出。石子在水面上弹跳了数次才没入湖底,也彻底打碎了荡漾的月光。
“你想想,狄虎停止写札记的那段时间,是不正是军粮押运延迟和吊雨楼镇出事的时候?”萧惟拨开谢无猗额前的碎发,目光闪烁不定,“小猗,我有种预感,太子战死乃至整个邛川之战都另有隐情。我打算走一趟西境,你……”
他的话停下了。
不光是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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