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益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她,甚至窦书宁临终前他都没再去看她一眼。
天下有这样的父亲吗?
恰在此刻,萧惟轻捏了捏谢无猗的掌心,谢无猗意识到有些违背祖宗规矩的话还是得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女眷”来说才行。于是谢无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硬着头皮道:“可娘娘毕竟是您的亲生女儿,您连这点愿望都不能满足她吗?”
窦文英转过脸,上下打量了一遍谢无猗,好像才瞧见她一样。
“她先是大俞天武朝太子妃、嘉慧太子的发妻,而后才是窦家的女儿。”窦书宁句句含笑,却又句句不怀好意,“区区一个女人,重得过大俞天下吗?王妃若是不懂这个道理,老臣倒愿意给王妃讲授一二。”
谢无猗不由噎住。满口圣心大义,萧惟撺掇她来对付窦文英,显然不是个好主意啊……
“不必了。”萧惟伸臂挡在谢无猗胸前,“窦相说得在理,既然陛下病了,本王只是想请个安,不会也要先请个旨吧?”
“巧了!”窦文英弯起眼睛靠近萧惟,谄媚一笑,“老臣现在的话就是圣旨,请殿下好自为之。”
看来萧豫心意已决。也是,他这样的人当然要维护皇家颜面。
至于窦书宁的遗愿,谁在乎呢。
“很好,”萧惟挽起谢无猗的手,“陛下身边多了个传旨的人,倒也能安心休养。”
窦文英神情一僵。萧惟这话厉害,不是讽刺他是宣旨的太监,就是暗示他有心僭越。窦文英还没来得及答话,萧惟就已经转身离开,在雨中掀起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
碰了一鼻子的灰,萧惟也就懒得再管这事。窦书宁的葬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下葬那日,萧豫的病还没好全,便令萧惟和谢无猗代为送葬,窦文英和卢云谏两位宰相陪同。
按规矩,萧爻的衣冠入棺后,窦书宁就该另起坟墓葬于他处。但或许是不忍心让儿子独自躺在冰冷的棺椁中,先帝曾下旨暂不封闭地宫,只等来日窦书宁与他地下重逢。
“咚——”
随着棺木沉闷的落地声,谢无猗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今日之后,这位风光了一辈子隐忍了一辈子的太子妃就要从世界上消失了。
无数人赞颂她的贤淑,羡慕她的荣耀,却再无人去问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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