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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鹤鸣此时正狼狈地跌坐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上,眼见赵樽策马逼近,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这位朝廷将领用沾满泥土的手掌撑着地面,双腿胡乱蹬踹着向后挪动,铠甲在泥地上磨得噌噌作响。
“将、将军小心!”亲兵颤抖的声音从马上传来。
他僵硬地举起长枪,枪尖却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线,“你…你你你别过来啊!”
他的这声警告与其说是威慑,不如说是绝望的哀求。
他握着枪杆的指节明显有些打滑,胯下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恐惧,不安地踏着蹄子。
赵樽来到大军面前突然勒住缰绳,锦耳骢前蹄高高扬起。
赵樽扫视朝廷大军,目光如电,声音却平静得可怕:“不想死的,就赶紧让道。”
这句话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扔进雪堆,原本嘈杂的官道瞬间陷入死寂。
紧接着,拥挤的士兵们互相推攘着像潮水般向官道一侧退去,铠甲碰撞声、急促的脚步声此起彼伏。
有人被推搡得跌倒在地,立刻手脚并用地爬向路边。
这次让路的速度比先前快了数倍,转眼间就在拥挤的官道上清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抱紧我!”赵樽侧头对身后的韩蕾低语。
韩蕾纤细的手臂立刻环住他的腰身,赵樽能感觉到她指尖传来的细微紧张。
赵樽左手控缰,右手将M16稳稳举起靠在肩上,黑洞洞的枪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走!”
他一声令下,三蹦子车队立马启动,引擎发出轰鸣,排气管喷出青烟,缓缓跟上。
“让,快让!”鲁鹤鸣的亲兵手忙脚乱地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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