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又残酷地纠正了他们的错位。于是,大多数时候,姜蝶都觉得自己还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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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偶然几个瞬间,譬如收到毛衣,又譬如现在,她总会突然惊醒,原来,她们的亲密其实残留着拼接的凹痕,藏垢着她无法抚平的创痛。
姜蝶躲回鸳鸯楼,给自己放了会儿气,不倒翁终于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离开前嘱咐护士帮忙看一下姜雪梅,她回去休息片刻,晚上再来陪护。
说是休息,总共合上眼也没睡两个小时。
一醒过来,手机里已经有蒋阎发过来的微信,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那么主动地嘘寒问暖。
衣架:你回去了?
衣架:那就不必急着过来,我在陪阿姨。
姜蝶放下手机,急匆匆地洗漱一番准备出门。
然而,她穿鞋时,视线扫过鞋柜,忽然顿住身型。
当时她在和蒋阎发微信,把备忘录随手这么一搁,忘记拿回房。但是她也记得自己是放在茶几上的,怎么会出现在门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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