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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立即离去,而是跟上捧蜜藕的侍女,小声问她:是谁在公子卧室中?隐隐约约见得一个身影,不是女子纤细的身影。
灵公子的寝室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进,郑鸣一次也没进去过。
侍女要将蜜藕送往厨房,被郑鸣一路跟随,只得说:是越侍,公子叫他在里头烘书。郑鸣冷哼一声,喃道:又是他。
遣走郑鸣,昭灵起身,来至越潜身边,见他已经烘干帛书,正在将摊开的帛书卷成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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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灵夸赞: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耐心。
确实,看他守着那炉子许久,就没换过姿势。虽说是极小的一件事,但大部分人都没有这样的定力。
昭灵凑近,看越潜头发,问:头发干了吗?
察觉到昭灵问出这句话时,似有其他意味,越潜伸手去摸披散在肩上的发,本来湿漉漉的头发,果然已经干燥,越潜愣怔,回道:干了。
他已经意识到,公子灵为何叫他进来,又为何让他烘帛书。
帛书递来。
昭灵伸手去接帛书,他的手指修长,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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