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臆想无本生意以小博大的臭蜥蜴能躲得过我的清算?全族男人绑到一块都比不上一个从东陆嫁来的老祖母聪明的波蓬家族能吃到丧葬业这样的肥差?至于我们那位连铜板都数不清的姑姑和她那专好年轻男侍从的老公,能搞到跟卡拉比扬合股挖矿的机会?平托尔家的小蠢货能欠着连他父亲自杀耍赖都还不上的低息贷款还tm无限延期?」
泰尔斯微蹙眉头。
「非但如此,索纳叔父更是横亘中间,缓和两边势力的冲突,用尽全力苦苦支撑,维持着翡翠城不至于分崩离析!哪怕我父亲被污蔑笃信巫蛊,昏聩失智,叔父被支持者们公推代兄执政时,他也是坚决不受。」
泰尔斯有些惊讶于詹恩的态度,但更令他震动的,是这位索纳子爵在詹恩嘴里的角色。
横亘中间…
苦苦支撑…
维持…不至…分崩…
泰尔斯轻轻捏紧了拳头。
所以他为此而死了吗?
少年心底里的声音轻轻一叹:太可惜了。
只因为站在了中间?
费德里科诧异地看着堂兄:「你…」
「没错!我们彼此的父亲,公爵也好,子爵也罢,他们从始至终,都站在同一个阵营,」詹恩不无痛苦地道,「凯文迪尔的阵营。」
南岸公爵猛地抬头,像逼问犯人一样盯着费德里科:
「这些你都知道,费德,你知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了解你的父亲。」
费德里科怔怔地回望着詹恩。
「但你毫不在乎,无论是你父亲的遗愿,还是他作为凯文迪尔的牺牲。」
费德里科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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