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硝烟甫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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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懂那种感觉：家里有人在等的这种惦念。他的母亲时常寄信，问候三餐是否定时吃、衣物够不够保暖──偶尔还会寄慰劳品──连恩多次回信阻止母亲，语气有些锐利地责备：战争才刚停止，现在各地物资都不充足，您自己要好好保留，让弟、妹多吃些。

连恩总是将大部分的军饷寄回家，自己只留丁点──所以他从不赌博也没钱赌。他想着自己母亲的面容，一面看着Si去弟兄的脸──看起来就只是睡着了，但永远不会醒来，永远不可能再像母亲叫他名字「连恩」时，他就睁开眼睛应答「再让我睡一下。」

他很想把弟兄的躯T一一背回家，尽管深知做不到。人手不足，他们不可能拖着逝去同袍的躯T归国；因此，仅取下每位身上足以辨识身分的遗物，以及象徵荣耀的猎兵肩章。

「兄弟们，各位辛苦了。请你们好好在此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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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尉早早就关闭为捐躯同袍感伤的心情，已经指挥剩下的弟兄挖好大坑。

他打算统一埋入一个坑中，就不需要跟肮脏贼种恶心的血和在一块。

「等等！」莫瑞思中尉制止弟兄们的作业，「有没有cH0U出他们的信或……之类的？」

「都在这儿了，」少尉毫无生气淡然地说，「回国後会交给通信部让他们处理。」

「少尉！」山德斯突然开口，「克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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