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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结果论事,他等於就是加害者:他的一道命令让队员全Si了──这就是他花许多年必须强迫自己承认的罪行──然後呢?罪人已经认罪了,能听他忏悔、定他罪的裁判们,各个却成了沙场上的枯骨,飘无定所的冤魂:痛苦煎熬着,日夜在杭特耳边悲鸣,梦里则紧紧缠绕这本该命丧枪口的前中尉。
「你怎麽还不去Si……」彷佛指控这本该Si的队长。
对,我认罪了。然後呢?杭特乞求这些冤魂降下他应得的裁罚──没有下文。但耳边的嘶吼哭号未曾停歇──说好的刑罚呢?是不是接受惩罚,就能让灵魂获得宽赦?──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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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走了这一遭之後,杭特终於顿悟:为什麽殖民地战争结束後,他旋即投入内战。难道不是一心求Si?──不是的,这样枪托抵着地面、把枪口朝上,朝嘴里轰一发来得更加轻松。求Si不能带来真正的解脱。说来讽刺,让他自嘲一阵:怎麽,在这种穷乡僻壤,本跟战争无缘的和平小镇,让我想起继续参战的真正理由?
他仔细聆听:除茉琳温柔的吐息之外,耳边仍充满嘶吼、鸣泣──不只是游击队成员们的魂魄,仍徘徊人世咒诅着害Si他们的队长,连同数百、数千、甚至数万战Si的同袍与他亲手S杀的敌军,枉Si在枪下的悲惨亡魂,无时无刻在他耳旁非难:你怎麽还不去Si。
这就是为什麽夺命Si神斯曼侬放弃S杀游骑兵莱尔的同袍。并不是出於啥鬼仁慈──Si神才不是好家伙──而是作为血r0U之躯的马克.斯曼侬,高山的海威曼之子,一直以来只是虚伪地靠军旅生涯来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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