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冬雨

('低矮老街区仿佛被遗忘在狭窄的街巷，这里的房子是没有防盗网的，窗外空荡荡的，更没有错落的建筑，紫红朝霞浸染黎明前的深蓝，菱格窗模糊成彩色区块。

\n林书音眯着眼，抬手遮挡目眩的金光，腰间双臂圈得更紧，“天亮了。”

\n在那个可以做回“房茵”尽情相拥的日出里，她从没想过，暴雨近在咫尺，而这场即将到来的冬雨将会浸润她的一生，潮湿经久不消。

\n黑夜笼罩，预报已久的冬雨如期而至，开始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如丝细雨倾落，不过片刻便是滂沱大雨，雨幕中红蓝闪烁，被弃用的褪色建筑被包围其中。

\n冬雨有着独属于这个季节的锐利，沉默而刺骨，带着警用雨衣无法抵御的寒意，像是针扎般，一点点刺着，麻木着，渐渐失去知觉，最后在静谧中死去。

\n临时搭建的勘查帐篷外撑着三把黑色大伞，庄伟良打了个寒颤，握紧伞柄。此次行动是何世祺签署的逮捕令，明令禁止使用致命性武器，以口头劝阻为主要手段，狙击手不过是做做样子，宋文柏却执意不肯进岗亭帐篷，到底是在防备什么。

\n据刑侦科收到的消息，化工厂里只有黎尧和其下属，根本没有人质。

\n“你实话实说，在里面的是谁？”

\n李崇明先是看了看宋文柏，“庄队。”

\n“我没问你。”庄伟良盯着一旁的宋文柏，李崇明未经许可私自叫ICAC的人来行动现场，就为了逼刑侦科让步，这怎么不让人生气。

\n他是管不着李崇明，但他和宋文柏不一样，哪怕现在因执政理念不同而分道扬镳，可两人曾经是在刑侦科一起共事过的队员，他自认还是有资格问这个问题。

\n有警员身体失温站都站不住，庄伟良不愿白白浪费时间，但又耐着性子问，“在那里面的到底是你什么人？”

\n宋文柏的亲属关系简单得一目了然，除了远在首都的陈志贤，他哪还有其他家人。

\n能言善辩的人罕见没话，庄伟良又看向另一侧，李崇明咳了咳扭头也不说话了，庄伟良气极似的点点头，举起警用望远镜，“行，不说是吧，我自己看。”

\n高楼尽收于黑色圆框，只看得见一个背影，是个女人，庄伟良登时皱紧眉，预感愈发强烈，背对的人侧过脸，还未看清被挡住。

\n宋文柏拦住庄伟良的手臂，“无论是谁，庄队都不希望有人员伤亡，在这一点上我们目标是一致的。”

\n连敬称都用上了，庄伟良一把抽出手臂，“你不用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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