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高尚。只可惜,南宫淮,我景差要的不是一代贤帝,而是敢杀君弑父的霸主。
再然后,景差踱到南宫淮面前,轻言低语道:“公子现在要我止了抛绣。但那小姬终是要面对被卖身的那天,到那时,公子又可有法子救她?”
南宫淮当时只有十五六岁,正是稚气未脱,血气方刚的年纪。说出来的话虽是真心实意,却更添着赌气的成分:“那有何难,今后你楼里卖姑娘,本公子统统买下。至少,给人一个干干净净的初夜。。。”
景差更觉好笑——此话说得天真,但沸着赤子的热度,让他想要无视都难——最后,终是忘情地说了句:“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那公子,可愿赎差儿出楼!”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景差只随口探试,哪想南宫惟拉了他的袖袍,无比坚定地说到:“好。”
那时,两人仅一个眼神,便定下了情缘。
张禹起先是反对的,景差却劝道:“张大人,你一直说小皇子不够阴狠,不够果断,成不了大气。但若差儿有法子,张先生可愿听一听。”
一个人的心软是为了什么,无外乎情之一字。各种情愫,它们纠缠在一个人的内心里,是他最软弱的部分。
若是把它们集中在一起,然后生生拔了去,心,便也就硬了。
其实,是很简单的办法。
于是,缠绵悱恻的爱情背后,还是如兄如友般的相互理解。
走近了才发现,南宫淮并不是毫无抱负的软柿子。从某些方面来说,他的确有帝王之才。与他一同念书时,那些古时帝王们写下的权术谋略,他都能不点自通。言谈举止间,自然流露的也均是皇家风范。更令人折服的是,他懂得恩威并施,懂得分寸拿捏。他懂得太多常人无法懂的东西,却唯独不懂的,若一个人一生只为一件事活着,那人会变得多么偏执。
景差和张禹要的,不是一个万古称诵的明君。他们要的,是前朝遗子,他们要的,是改朝换代。
能伤了的,就杀掉。能杀掉的,就毁掉。事情总得往绝处做,才能不出差错。
【3】
窦姬自地牢出来,总算能呼吸口新鲜空气了。景差守在牢门外头,看到窦姬,也未行礼,话也不带尊称:“怎样?”
窦姬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别着笑:“从来以为自己的手只能给男人快乐,竟不知折磨起人来这么顺手。”
景差却仍是等她的回答。
窦姬仰起头,笑看着景差:“人没死,但疯了!”
景差略略点头:“做的好。这样看来,那皇帝身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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