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皇,该喝药了。”南宫淮的脸上不见丝毫神情,弧度描摹出来的笑容也只让人觉得森冷。
皇帝接了药,在鼻间闻了闻,忽然就放声大笑起来:“初见你母亲时,便觉得从未见过如此冰冷的美人。后来诞了你,你从小身不感寒,世人便传你母亲是雪峰之女,生给你个无寒之躯。如今看来,你和你母亲不仅身是寒的,心,也是寒冰造的吧!”一仰头,药水就全灌进了嘴里。
短短五日后,皇帝驾崩。
再后来,南宫淮的生命里布满了死去的人。大多都是他不认识的,少部分他认识的,也都是些近亲的人了。
父亲,兄弟。。。帝王家最是无情物,南宫淮却觉得,在某一刻,或许就是在自己的父亲吞下那碗药的那一刻,自己寒不侵体的身子里,的确曾浸满了寒气。
那时的南宫淮,自认还是个有情物。
直到景差死的那日。
早间才缠绵过,榻上还余有那人淡淡的香气。景差素爱绿衣,周身也时常散着茶香。下朝后,照例是要与近臣商议国事的。南宫淮心里却直念着那人,片刻也耽误不得,直奔到那人的房中。
茶味已淡,只留了冰冷的躯体,伴着伊宫漫天的哭喊,回荡在深宫院落间。
南宫淮查明始末,将窦姬关押在地牢里,日日折磨。
他曾经探问过一次。
风华正茂的母亲被奴才们吊在半空,浑身血水,脸上早被毒素侵入,腐烂可怖。意识迷茫间,看到自己的孩儿正用阴冷的目光盯住自己,窦姬自己也想不到当时自己为何笑了:“淮儿?”
“朕已经撤了母亲的头衔,如今母亲是一介民女,怎能直呼朕的姓名。”南宫淮淡淡地说着,手上把玩着新进贡的玉器。
窦姬轻点头,笑道:“好的很,为娘的就欣赏淮儿的这份从容淡定。”
手上的玉石被抚摸得发了烫,却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淮儿不问问娘亲,为什么要赐死景差。”
话音一落,手里的玉石便应声而碎。碎屑在手里扎出了血,血从指尖一滴一滴掉到地面。
末了,淮南帝只说:“那人要活,没人能让他死了。那人要死,也无人能拦。朕又何必多费口舌。只是,儿子的整颗心都交付于他,现今他不要了这颗心,那儿臣也只能不要了。”话到此处,还隐约能听得出难过的味道。
只是,当淮南帝抬起头,喜怒不兴的脸上终就是没了人情:“朕不会要了娘亲的性命,因为儿子知道,死是最简单的事。朕要娘日夜守着他的墓,好好地。。。”停顿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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