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百岁,对这个世界,一样是恋恋不舍。
“刘队知道你忙,就没打扰你,托我给你捎句话,让你放心,他会尽全力破案。”
其实也没忙什么,大部分事都是柳向栋做的,也不知是他提前准备了,还是能力出众,一切都井井有条,就连这儿紧俏得不行的墓地,柳向栋也不知想了什么办法,给江老师占了个位置。盛骅想过问一点,他就说我来,我来,你太年轻,懂什么?盛骅就答谢下来吊唁的亲友,还有陪伴江老师。江老师一直在国外生活,国内的亲友不多,很多是慕名而来,叹息一声,并不是太悲伤。最悲伤的是柳向栋,火化前,他握着江老师的手,叫着“闽雨、闽雨”,放声痛哭。
虽然时间急促,江闽雨的葬礼却是体面又不失隆重。
走完所有的程序,柳向栋才坐下来和盛骅理论。他说警察找过他几次,问了他在江闽雨出意外那几天的行踪,还去他家看了看江闽雨住过的房间,拿走了一些东西。他气道:是你报警的么?人都没了,你怎么还要这样折腾,就不能让闽雨安静点?闽雨人是极好的,和谁都能相处,从没得罪过人,一句重话都不说,说谁给他下药,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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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骅回道:你在马路上开车,严格遵守交通规则,你只能保证不碰人家的车,却不能保证别人不碰你。
柳向栋瞪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碰上了,也就是个意外,又不是故意伤人。
那就不要追究么?盛骅冷声道,再说是不是故意,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不算,警察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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