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亦单薄,最紧要的,还是这近三百骑兵的气势,忽如旋风平地而起,似席卷残叶般,转眼呼啸而去。
此时,青追马蹄正急,可迎面已被两三西燕骑兵截住。看看便要与铁具相撞,赵慎本能间猛扣住缰绳,护过马头,可马身已撞在对方马上。这一撞之下力道沉重,赵慎骤觉创口尽数绽开,震痛激得他眼前一黑。此时青追被生生挡开,不由一个腾跃,赵慎双手一时握持不稳竟脱了马缰,颠簸之间被掼下马去。
他这坠马时青追正受惊前蹄腾空,周围人一阵惊呼。这战马犹在惊悸当中,一时马蹄仓皇落地,却正踏在他腿上。
赵慎只觉膝上阵痛,如直双腿被生生斩断。方才身上挣开的创口伤痛与此一比,竟已全显不出疼来。他恍惚中看见元贵领着一队人已驰的只剩遥遥背影,心中却是一松。再一个恍惚,青追前蹄已噗通跪在他跟前。那马儿直用鼻口拨触他脸颊,温热气息洒在他面上,赵慎仿佛见青追深黑眼中亮晶晶盈出泪水,直到那水滴流淌到他腮边,方知原来不是幻觉。他心中已觉轻松,不由微笑喃喃道:“青追,莫哭,终是你肯成全我……”言罢,眼前一阵黑矇痛晕过去。
尉迟远向西出迎,近午时等来了那使者,相见之下故意问道:“使君何来?”
那使者笑道:“将军不知?可将军此间的捷报,我却已听闻了。”
尉迟远抚掌笑道:“使君辛苦。此番众军有使君检视,实在荣幸。”
这一番恭维客套后,一众人上马以行,半里路上夹道尽是列队的士卒,使者不由赞道:“这是凯旋之师的气象。”
一路行着,使者道:“听闻洛城赵慎最终还是降了?”
尉迟远笑中意味深长,道:“使君消息果真灵通。”
那使者道:“说来太师此番要传的令,亦是为着他。我被阻在途中时还真耽心误事,而今看倒是多余了。”
尉迟远故意问:“什么令?”听完那使者述说,道,“怪哉,这令监军已传过一遭。”
他知道这使者与裴禹旧有几分交情,这是隐隐指责裴禹窥探上意又擅作主张,那使者微一瞬目,何尝不明白他的意思,笑道:“裴禹这种性情,将军此番是深有体味了。”又道,“其实将军亦不必太介意,只等着回朝吧。”
后一句的意思,两人心照不宣。一时转了话题,一路径向营中。
待到营门,尉迟远正待引路,一个卫士跌跌撞撞跑来,在他面前拜下报道:“今日洛城骑兵出城……”
尉迟远皱眉道:“此时我知道。监军不是安排了么?”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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