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能做到。除非在这尘世间里打多少个翻滚,那时人确实通透了,可棱角磨平再无挂心之事,生而又有什么意思。”
谢让笑道:“你却在这里发什么感慨?”
李守德叹道:“我这几日常在梦中见得老将军。”
谢让神色微变道:“怎么?”
李守德道:“都是当年在啵С堑氖拢绾挝ЮА⑷绾蔚浅恰⑷绾谓尚担绾巍舛昀矗掖游椿叵氲萌绱饲宄!?br />
谢让听了淡淡道:“这事再提它做什么。”
李守德道:“老将军当年诛杀朱文叛军,掀起天大风波,天下非议其残暴,可他难道便真是草菅人命的嗜杀魔王么?你我那时跟在他眼前,对其中苦衷最为清楚。朱文虽迫于情势归降,心中却仍怀盘算,手下诸将亦多有不服。其时有人通信告知,朱文的故旧在朝中使人说动景帝令老将军解朱文上京,留下部众接管啵С恰>暗壅獯游闯龉罟娜耍绾沃勒庋龅姆缦铡V煳氖窒氯虿恐冢俏颐侨寺淼氖叮质窃谒堑牡嘏蹋蝗羯揖褪谴蟊涔剩辖獠乓显谑ヒ馕吹角跋确⒅迫恕!?br />
谢让垂目道:“我记得他举此事前亦难安睡,程础德见他夜间时时惊醒,也曾劝他下手未必非要这样狠绝,总要顾惜身后的名声。我记得他说……”
李守德接口道:“他说,乱世中能安身立命的谁不是杀人如麻,身后名声,就自由身后人评说。”
谢让道:“那事之后,我只觉他性情亦有些变,对声色享乐不再着意克制,未知不是看透了些生死的缘故。其实如你我在他跟前亲近的人都知道,他何尝是残暴之人,只是对挂心之事执念太深罢了。”
待赵慎回到城中,时已过夜半。大雨已停,只有淅沥雨丝零星飘落。未行几步,却突见谢让仍候在一边,不由道:“今夜无大事了,主簿怎还在这里。”话才说完,转头想起方才下城前自己顶了他一句,又见此时谢让半身衣袍被雨水打湿,水渍犹还未干,心中更为懊悔,道:“方才我的话不是冲着主簿,急躁有失处,还请担待。”一语了了,想想还是不妥,又道:“也不是冲着长史。”
谢让听他这样说,心中也微微发酸,正欲开口,却听赵慎又道:“说到底,是我筹谋不当胆气不足,才累及部下如此。”
他平日治军严格,谈说公事时总是肃然少笑,寻常部下虽见他年轻,却也都有些微敬畏。谢让是眼看着赵慎从少时从军至今,知道他是面冷心热的人。将军此时心中过不去的是什么,他如何不明白,于是道:“这正是我要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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