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税而竞相出家,曾感慨说“佞佛误国”。其后北燕都城设立在邺城,洛城内前朝的显赫宗室亦无所踪,兴盛一时的洛城的“佛国”气象才渐渐消弭。
赵慎听这些前朝故事,只从来把佛寺看成是叫人糜怠的所在,在洛城长了这二十几年也没踏进哪家寺中见过。此时他心中正千头万绪的思量防务,一个大和尚却来搅扰,心里烦躁,转头对谢让道,“我不懂那些佛门说道,亦不想冲撞高僧,劳主簿代我去应待应待吧。”
谢让略沉吟一时,劝道:“既然他来,必是有事。白马寺的主持,将军还当给两分薄面。”
相传前朝皇室造寺四十余座,王公贵族造寺八百余座,百姓捐建的不计其数。纵是一部毁于战火,一部荒废寥落,剩下仍有百余座。这白马寺虽不及永宁、永明这些大寺香火旺盛,却是三百余年前便已兴建于此的古刹。东汉明帝梦金人而求法于西域,天竺高僧以白马驮经卷东传,明帝在洛城躬亲迎奉,敕造经院便是白马寺。其东建齐云塔,寺内植石榴树,前朝皇帝常以此果赏赐宫人大臣,“白马甜榴,一实直牛”。而由白马驮来的“四十二章经”原本,至今仍藏于寺中。
赵慎听谢让这样说,终究不好反驳,按捺住心绪,对卫士道:“既如此,你去领着住持,有什么话请去营帐中坐着讲吧。”说罢,对谢让道,“主簿随我一起吧,答对完了他,还有旁的事要商量。”说罢也不管卫士去请大和尚,径自拉着谢让便走。
他把这住持请进营帐,也是起了些少年心性,存着几分捉弄之意。从军之人每日不觉怎的,可外面的人乍见这刀枪林立锋刃生寒,往往胆颤心惊。赵慎心想,这寺中手不能提肩不能担的僧人见了这杀伐场面不知要如何。他本来就有些恼这大和尚,此刻端坐营中,也是存心要见笑话。
不一时卫士掀了帐帘,外间走进一个人来。赵慎不由探身去看,却见一位清癯老者缓步进来,眉目如冬树枝干覆雪,清净而无枝蔓。他稳稳立在帐中,容色淡然端庄,任一路刀兵晃眼,却目不斜视,只如不见。赵慎见他穿利刃而过,却不为所动,也暗暗诧异。又见他这样的年纪,自己又怎好只坐着,便起身微一礼道:“阿上请了。”
那僧人合掌还礼,带起宽大的皂色僧伽梨佛衣。赵慎并不懂得,谢让见了却知这是僧人外出行庄重礼仪时着的,此时却不知这主持所为何来,也有些纳罕。
待各自皆坐了,赵慎问道:“兵者,凶器也。不知阿上来我这里为什么?”
住持道:“将军是要与城外开战了吗?”
赵慎实在想不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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