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死法感情好,不受罪还不折腾人。可能有几个?还是耗在炕上得多。”
“这人啊,能说能动才叫活着。要是躺在了炕上,吃喝拉撒都让人伺候,那叫受罪。”
“赶上了也没法。”
“要是耗在了炕上,咱就把地卖了雇人伺候。伺候人的挣钱,被伺候的掏钱,完全是金钱关系,谁也不欠谁。留下这处宅子,谁管发送葬埋谁要。两眼一闭,还知道什么!”王长柱吐着烟雾不屑地说。
原来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没儿女的老人去世以后,谁管发送葬埋谁受宅院。这是梁晓乐后来才知道的。
“咱就这几亩地,能吃几年呀?”王奶奶白了老伴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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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活七老八十哇。”
“死不了怎么办?”
“人往好里混不好混,往坏里走还不好说?!大不了一包砒霜全解决了。”
听着老两口你一句我一句地申辩着自己的理由,宏远娘有些不知所措,静静的坐着倾听。见王长柱说出无奈的下策,忙搭话说:“大爷说什么呢?大家老邻旧舍地住着,能看着你们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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