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安大人的嘴真似涂了蜜糖,难怪永宁公主次从见了你啊,就魂不守舍的。好几次和太子爷说起安大人是何等人间俊才,若能嫁得此等郎君此生无憾呢。”安骁笑道:“小人得到公主的垂青是三世修来的福气。”郭文秀打断道:“安大人,你专程前来,所为何事?”安骁笑道:“回殿下,并无大事。只是公主时常向小人提起殿下才智过人,让小人好生敬佩。小人自与公主完婚以来一直不得闲,今日方得空。有幸一睹尊颜,小人便是为此而来。”郭文秀又惊又喜,他做太子四五个月来从来没有一个人是这样单纯为了拜访他而来的。那些官员个个带着厚礼,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官话,让他无比厌烦。他知道他们只是为了铺好人脉,他一看到他们张嘴就知道他们想说什么,但是这个安骁和他们都不一样。“你,很不错。”他满意道,“来人,赐酒。”
安骁和郭文秀吃了几巡酒,又有美人抱来丝竹乐器弹奏取乐,郭文秀兴致大发甚至亲奏了一曲箜篌,切切淙淙甚是动听,竟堪比国手。安骁也道声“献丑”,取过洞箫来大大方方吹奏了一曲《薤露》。曲毕,郭文秀道:“此曲本应欢快平和,在安大人吹来别有一番沉稳周正之感。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安大人位极人臣,家庭美满,为何曲中还是含有隐隐愤懑之意?”安骁心道不妙,一时技痒竟被他看破了老底去,忙掩饰道:“官场琐事,说来也无甚趣味,只怕会坏了殿下的雅兴。”郭文秀一听,慌忙道:“正是,正是。咱们不谈正事,之谈风月。”二人又谈了些音乐琴歌,戏曲书画。安骁坚称公主在府上布置了晚膳,不便在此久留,郭文秀和二女苦苦挽留无果便放他去了。郭文秀恋恋不舍道:“安大人有空常来,现在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客气。”又吩咐了董平日后安骁来拜定要好生接待。安骁谢了恩,出了御花园,直奔晋王府。柴荣见了安骁,自是寒暄一番,挥退左右?